2014年5月30日 星期五

略論中國草書與西方抽像畫

 美術報 
  宋·黃庭堅李白憶舊遊詩草(局部)
 明·徐渭作草書七律詩軸
康定斯基有一個紅點的圖畫布面油畫

中國草書與西方抽像畫本屬兩個不同的審美範疇,前者是由方塊漢字演化的藝術形態,後者是西方彩色繪畫的蛻變。 在藝術創新上,兩者有相似和相通之處;在創作方法上,卻又有本質的差異。
首先,中國草書也屬於抽象藝術,其主要的構成元素是毛筆書寫的線條(包括點),西方抽像畫的構成元素中也有線和點,而更顯眼的通常是各種色塊和幾何圖形。 西方抽像畫是相對於真實而形像地反映客觀自然的寫實性繪畫而言的。 在歐美,自14世紀以來,寫實性繪畫一直是畫壇盟主,勢力強盛,且為社會廣泛接納, 影響深遠,湧現出大批傑出的油畫家和傳世之作。 達·芬奇的創作筆記還專門論證了繪畫的主旨是忠實描繪客觀世界,被西方尊奉為美術理論的不巧經典。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相對出現很晚的抽象繪畫卻從一開始便處於尷尬的境地,極少被眾人賞識和追捧。 原因是抽像畫從根本否定了寫實繪畫所堅持的反映自然、社會的創作理念,要另起爐灶,同寫實派抗衡。 其創作方法是徹底摒棄對自然物象的再現,即完全背離傳統,而用點、線、色塊和幾何圖形去激起觀眾內心的共鳴。 在抽像畫核心人物、俄羅斯著名學者畫家康定斯基的理論著作中,常將音樂原理比擬抽像畫。 確實,在世上種種藝術門類中,不需憑藉審美“中介”(如語言文字、服裝道具),便最容易被欣賞者直接接受的是音樂,所以西哲叔本華說,“一切藝術都嚮往著音樂的情態。”也正因此,康定斯基甚至主張繪畫應該完全音樂化。
抽像畫出現至今已約100年,雖然現在還存活在西方,可是仍沒有被廣大民眾接受,更遑論東方的觀眾了。 這說明抽像畫必有不足之處,乃至根本性弊端。 依我陋見,其根本弊端正在於徹底叛離傳統的寫實精神。 所以其命運恰如我國上世紀80年代一度出現過的朦朧詩歌,要害也在於離經叛道造成的矯枉過正。
再看中國書法。 固然,中國草書也是抽象藝術——從古今任何一件書法作品身上,看不出一點自然物象(即具象)的踪跡,連一片樹葉一莖小草都沒有,尤其是草書。 但是,儘管它不是繪畫作品,沒有具體形象,卻是一門蘊涵著藝術生命的創造物,具有堪與繪畫媲美的藝術風采與神韻。
中國書法的母體是漢字,從甲骨文、金文到小篆,再到隸、楷、行、草,越是出現得晚的書體,離象形文字的形象越遠;另方面,字體結構被簡略得越多,書寫速度越快的書體,它同象形的距離也越大。 因此,相對於篆、隸、楷諸體,雖有變化卻變化不大的行書如《蘭亭序》與《祭侄稿》,已基本看不出象形字的面貌了,待到唐代張旭、懷素的草書,宋代蘇軾、黃庭堅的草書,明代徐渭、王鐸的草書,象形文字的踪跡更加消失殆盡了。 由於草書同象形文字相隔的年代久遠,故二者有天壤之別。 但是受傳統民族文化熏陶已久的國人,大致還能從中感悟到草書是從方塊漢字演化而來的,知道它是被藝術化了的獨特的漢字,雖然其中很多字並不認識。 但西方抽像畫則不同,不但一般普羅大眾不明白畫中縱橫交錯的色塊和幾何圖形為何物,就連學者士人與專業畫家,往往都“不識廬山真面目”,不知抽像畫究竟在展示什麼樣的內蘊和題旨,大多數觀賞者並不會如抽象派畫家宣稱的那樣“會激發起內心的律動和情感的共鳴”。
究竟是何原因使得同樣是抽象藝術的中國書法與西方抽像畫會有差異很大的審美效應呢? 筆者認為,欣賞中國書法——即便是筆劃線條縱橫恣肆的大草狂草也不難令人感悟到它是可觀、可感、可悅的藝術形態,是一種東方獨特的藝術奇葩,它是有根之本,它的根就是形象化的(象形)文字。 儘管中國書法的形式相當繁富,不勝枚舉,但概而言之,從篆、隸,到行、草,萬變不離其宗。 這恰似兒女雖眾,都繼承了母親的血緣,一脈相承,所以在相對靜止的抽象的藝術表徵下,會讓我們隱隱感受到形象化(象形)漢字的躍動的韻律。 而這正是特定的民族、地域、人文和歷久的潛移默化所形成的對自己古老文字的心性融入。 恰如羅素所說,這是“智慧的中國人特有的頗具神秘色彩的”對美的體悟。 而對西方抽像畫來說,其所運用的線條、色塊和幾何圖形,同任何具體而完整的形像沒有本質上的聯繫,而且這些建構抽像畫的種種元件也不是抽像畫家所屬國家民族所專有的,因此它們不能成為抽像畫的源頭,所以,說抽像畫乃無源之水,應是客觀公正的評判。
西 方抽像畫藝術家中,康定斯基和庫斯卡,以及後來的馬利維奇、蒙德里安,他們都以優秀藝術家的睿智和毅勇,歷盡艱辛發展了抽象藝術,並通過自身創立的理論, 使抽象藝術的實驗得到鞏固,所以德國著名的美學評論家阿爾森·波里布尼高度讚揚“他們不愧是抽像畫的四位偉大的奠基者。”他們獲得了西方國家藝術界的普遍 景仰,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當然,面對抽像畫不斷出現爭議,有讚美肯定者,有貶損否定者,也有不置可否者,尤其在東方否定者更多,難被人接受,其中包括很多頗有修養和學識的文化人也持排斥態度。 這,從中國古典哲學中很難找到答案。 道家稱:“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道”指的是客觀規律,及由之形成的(傳統的)法則。 “器”指的是工具。 技藝和方法,後者必定受前者的統率統率和製約,方能謀事有成。 而抽像畫主張同傳統的寫實精神徹底斷絕。 將原有的西方繪畫中的優美的構成元素摒棄一空,這就是同人們普遍都有的審美心理定式相侼逆,其作品自然難被理解和接受了。 不過抽像畫的藝術家們若能認真反思,而不是一意孤行,從而改弦易轍,探索出另一種既無損傳統寫實精神,又不同於寫實、風格的全新繪畫語言,創作出為大眾喜聞樂見的繪畫作品和創作方法,重鑄新聲,或許真能創造出一種新穎獨特而又有生命力的繪畫。 這樣的努力求索是值得的,應當的。 哪怕“路漫漫其修遠兮”,就像“後印象派”3位大畫家塞尚、梵高、 高更反复實踐過的那樣。 但願這不是奢望和空想。 西哲就曾說過:“凡是存在的都是合理的。”抽像畫歷經百年風雨至今仍具一定活力。 雖然活得很艱辛,畢竟說明它並非一無是處,只是須不斷蛻變,浴火重生。
創新是發展的手段,是事物發展前進的動力,也只有創新,才能繼往開來。 無論東方西方,無論書法繪畫,概莫能外。 中國書法的各種形式的相繼出現,都是創新的結果,都是書法藝術的進步。 西方抽像畫能突破原有的寫實方法,另闢蹊徑,對舊的創作方法進行脫胎換骨,也是可喜的變革創新,由此可以說,中國書法史上種種形式的出現,同西方美術史上抽像畫的產生,都反映了客觀事物必定由簡樸到繁富、由單一向多元發展的規律。 其次,隨著生產的發展,社會的進步,人們對藝術審美的要求也會提高,希望不斷有新的藝術形式出現,以滿足主觀的審美需求,這又是書法與抽像畫所以會產生相同的另一個重要原因。
中國書法,尤其是與象形字相距最遠的草書也還是視覺藝術形態。 觀賞者是從它的流轉騰翻的線條中體悟其優美的豐姿。 由此可以說,中國書法是讓觀者從抽像中看到形象、產生豐富的聯想。 而抽像畫是力求觀賞者通過視覺,直接產生音樂感覺,這裡,聽覺成了繪畫審美的主宰。 從理論上說,這是帶有極大主觀片面性的。 “緣術求魚“式的創作理念,也正是西方抽像畫迄今木能成功的要害所在。
中國的書法家,歷來尊重傳統和先賢創立的藝術創造的法則,視傳統為根本。 自古以來,每位創新有成的書法家都是傳統藝術的優秀繼承者。 唐代草書大家懷素對自己的書法創新實踐作過現身說法的介紹,謂之“志在新奇無定則”。 面貌、風格的新奇是指對草書審美的高層次追求,“無定則”是指突破老規矩的束縛,用開放的理念,寬廣的胸襟去創造新的美的藝術形式,卻並非拋棄傳統的筆墨情趣。 總之,是既可繼承古人精華,又敢於求索創造新穎。 這體現了他草書創新中的辯證的理念。 他通過長期執著刻苦的實踐,為我國的書法藝術作出傑出的貢獻,又給了我們多方面的有益啟示。

張大千《陽朔興平道中小景》賞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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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大千陽朔興平道中小景設色紙本立軸
張大千陽朔興平道中小景設色紙本立軸
92cm×47cm
出版:1.《張大千畫集》第40頁,美術家出版社編,香港集古齋,1982年出版。
2.《藝海集珍——近現代中國書畫作品集》(第九輯)第49頁,西泠印社出版社,2008年出版。
3.《衡水中國書畫博物館館藏精品選集》(近現代繪畫卷)第29頁,西泠印社出版社,2013年出版
張大千早期作品“以古人為師”,三十年代之後,他的藝術已經更趨於成熟,工筆寫意,俱臻妙境。 此畫為張大千1944年所做,取法於清初黃山派,與石濤、梅清尤為相似,所描繪為陽朔興平小景。 筆致奔放灑脫、痛快淋漓,如入清新絕俗之徑,當為即興神來之作。 所繪山石紋路勾勒入微;淡花青、淺石黃分別薄染輕暈山體,清麗透亮,柔和溫潤;山路隱現江邊,有曲徑通幽之妙。 蒼松遍嶺,美廬數間隱現其中,似為人間仙境,居此者當為化外之人。 遠峰盤桓而起,可謂嶺如蒼龍,與近丘相互呼應。 江中扁舟勾勒巧妙,賦色淡雅,人物鮮活,為畫麵點睛之筆。 其構圖色調清爽,令人心曠神怡,懷古思幽。 此景正是大千先生意欲離塵脫俗的內心寄託。 他的繪畫,因章法講究而突出的氣勢,成就了一個“大”字;因色彩清麗而具有的氣色,呈現了一個“亮”字;因景點巧構而神現的氣韻,妙造了一個“曲”字。 所以,大開大合、清新亮麗、幽深蘊涵的氣息神韻,是此畫精神所在。
1933年,35歲的張大千已聲明遠揚。 這一年,他的一幅《金荷》被法國政府收購。 高興之餘的11月,喜好遊山玩水的張大千到嶺南的羅浮山、陽朔等地旅遊,沿途寫生,收穫頗豐。 時隔1​​1年的1944年,敦煌歸來的張大千根據記憶,畫此“陽朔小景”贈予熊仲光先生。 從 畫風來看,有清代個山僧意蘊;雖表現名勝風景,但畫面充滿了古典的閒情逸致,畫中大筆觸繪山巒,虛實結合形成嶺南山水的特有景色;山間村莊那參差錯落的房 舍,鬱鬱蔥蔥的樹木掩映其中,令人心馳神往;高聳入雲的懸崖峭壁下,是崎嶇的山路和蕩舟江上的怡情;南國特有的風土人情,陽朔綺麗的風光,如一幅畫卷在眼 前浮現。 山水之間,碧波蕩漾中泛舟的賓主正在對話,意境悠閒恬適,展現的是一種“怡情適性,遠離塵”的境界。 古典筆墨,時代美景,這便是張大千筆下融匯古今的山水圖式。
上款人黃華表(1897-1977),字仲光,廣西大學創始人之一。 廣西藤縣波塘鎮合水村人。 梧州中學畢業後考入北洋大學預科。 翌年入上海復旦大學商科。 民國11年(1922年)赴美國留學,畢業於華盛頓大學教育系、加利福尼亞大學及丹福大學研究院,獲教育碩士學位。 民國15年回國後任廣西教育廳代理廳長、教育廳廳長、國立南寧師範學院院長。 民國22年12月,任立法院立法委員。 民國23年任浙江省政府委員兼秘書長,後任國立浙江大學教授兼秘書長、國民政府考試院考選委員、國立復旦大學教授兼訓導長。 他在任廣西教育廳長時,參與創建廣西大學。 上世紀五十年代後,先後擔任香港珠海書院文史系及香港中文大學新亞書院中文系主任。 1964年黃華表在香港退休後,應台灣中國文化學院之聘,擔任教授,兩年後辭職回港。 1977年5月病逝。 他編著有《壁山閣存稿》、《大學文選》、《莊子淺說》、《荀子小講》、《離騷四釋》等書。 他辭世後其親屬向廣西桂林圖書館捐贈了他非常有價值的藏書91種390冊,其中不少珍本。

2014年5月29日 星期四

書法家之於書法:筆墨磨練就是精神磨練

 中國書畫報 
西漢的辭賦家枚乘在著名的《七發》一文中寫了一株梧桐樹,歷盡艱辛——它的根是一半生一半死,夏日被雷電劈打,冬日被風雪摧殘,急流沖刷,群鳥哀鳴,卻頑強地生長,於樹幹中積聚了很多紋理。 終於有人把它砍下製成琴,音質太好了,使師堂奏琴曲、伯子牙唱歌,真是天下獨一份的琴聲。
經歷這種艱辛的過程,終於修成正果,這也是很理想的結局了。
不論是人還是物,存在於世,都有來自逆向的力量,使行進的歷程百般不暢萬般蹭蹬,嚴重的就稱之為磨難了。 磨難因人而異,司馬遷在《報任安書》中提到了文王、仲尼、屈原、左丘、孫臏、不韋、韓非諸人,不是被囚禁、流放,就是臏腳、失明,淒慘之至,非常人所能承受,最終卻都成為史上人物,千百年過往而不湮其輝光。 就是司馬遷本人,也是受宮刑後而發憤著《史記》的,這些人物的經歷遂成為教育的典型:磨難是伴隨人生而來的。
書法家對於書法的關係,當然不能言說磨難,至多就是筆墨上的磨練,但作用於人的精神卻是一脈的。 像王謝家族中人,他們的歡欣比甕牖繩樞之子要多得多,普通人家缺乏的條件他們都會有,比一般人成名成家也就順當得多。 但是,逃不脫的是筆墨上的磨練,因為書法家要靠作品來說話,而作品是寫出來的,寫就需要紮實的筆墨功夫,誰也沒有理由逃避。 清人趙翼曾經說過一種現象:“入京以後,角逐名場,奔走衣食”,倘試圖以此來代替筆墨上的磨練,那就很讓人覺得膚淺了,缺乏下功夫的自覺,筆下何以堪。 這也使得條件優越的貴族子弟,不懈問學,棄嬉遊博弈之玩好,從而突飛猛進。 而窮鄉僻壤農牧之子,晴耕雨讀亦孜孜然未敢懈怠。 人人皆須磨練,不能例外。 成一字須反復不輟,成一篇則如上蜀道,立一體則以一生為計,尚未知可成否。 唐人孟郊曾風趣地說:“如何不自閒,心與身為仇。”是啊,一個人為何要如此? 此心有遠大理想,思遐舉,而必然要筋骨承其勞累,身心共赴一處,以期遂願。 因此白居易在回憶自己學習時真切地說:“二十已來,晝課賦,夜課書,間又課詩,不遑寢息矣。以至於口舌成瘡,手肘成胝,既壯而膚革不豐盈,未老而齒發早衰白;瞀瞀然如飛蠅垂珠在眸子中者,動以萬數。”大抵文人都有身心磨練的過程,積年之功夫終於有了相應的收穫,心中甚喜。 古代社會沒有書法家協會,但文人雅集時相互欣賞,優者備受稱道,幾因磨練長精神,定非碌碌者。 當今有了各級書法協會,依水準而入座,或一縣之會員,一省之會員,當然,一國之會員尤為為人矚望,由此可見歡愉慘戚藏於尋常時日里,書齋靜處起風雲。
可是,持續上進不由人,雖功夫所下甚多,窮昏晝,忘飢渴,卻是毫無寸進了,不覺心煩氣躁難以平復,甚至有人就棄筆墨而走,以為艱深不可求索。 清 人曾國藩是深有體會者,他認為:“困時切莫間斷,熬過此關,便可少進。再進再困,再熬再奮,自有亨通精進之日。不特寫字,凡事皆有極困極難之時,打得通 的,便是好漢。”這個“熬”字運用得尤其傳神——暫時不見有何進展,仍然心手不放鬆,始終自守,不離不棄,繼續讀書、研究、臨摹、創作,似乎不動聲色、不 激不厲,卻韌以行事。 時日忽忽過去,終於學識又有所提高,腕力又有所增強,悟性又有所開啟,砉然天開,進入新境。 而那些不能自守者,終將難有“柳暗花明又一村”之喜悅。
一株梧桐,終究要經風雨而後成為琴之優者——更多人聽到了它悠揚的琴聲,忽略了它曾經的苦難。 書法家的磨練,指腕的、心靈的,其中復雜和幽微,難與外人道。 人們聚於酒肆,驚看張旭筆走龍蛇的迅疾,一幅之內煙波萬狀,感到了書法家書寫是這般輕易。
猶如只看到一朵花的盛開時刻。

南菁書法學會─柯沛鴻理事長書法作品


2014年5月24日 星期六

清代山水畫家王翬《竹塢幽居》

 揚州晚報 
《竹塢幽居》 《竹塢幽居》
記者 陶敏
王翬曾來揚交友創作, 《竹塢幽居》也曾經“旅居”揚州一些年頭。
高價畫作者王翬
曾來揚交友創作
王翬,江蘇常熟人,清代著名畫家,被稱為“清初畫聖”,他與王鑑、王時敏、王原祁合稱山水畫家“四王”。
記者查閱資料發現,王翬祖上五世均善畫,自幼受家庭影響,喜愛繪畫,繼承家學,又隨學黃公望畫法的同鄉張珂學畫,很早便表現出非凡的繪畫才能。
王翬畫筆墨功底深厚,擅長摹古,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但又能不為成法所囿,部分作品富有寫生意趣,構圖多變,格調明快,在“四王”中比較突出。 其畫在清代極負盛名,《康熙南巡圖》是中國清代宮廷繪畫作品,由王翬主持繪製,歷時數年完成。
清代的揚州曾是中國書畫最繁榮的城市,而常熟與揚州相隔並不遠。 當時,王翬與揚州書畫界來往緊密,他的交友與他的創作密不可分。
康熙十二年(1673)秋冬,王翬處於創作狀態頗佳階段。 在前一年的“近園”雅集期間,“廣陵李氏”李宗孔與王翬結識。 盛會結束,諸人分別返棹歸家,李氏尤覺餘興未絕,遂招諸人明年同聚其家。 翌年初冬,王翬、查士標等如約而至,客居李氏祕園期間所作諸多,《蒼岩百疊圖軸》、《仿巨然夏山清曉圖卷》等均是在揚州所作。
該畫曾被多處收藏
揚州是其中一站
記者在採訪中發現,王翬的《竹塢幽居》,尺寸為56×34cm,約1.7平尺。 畫中所指的近園,又名靜園、惲家花園,園址在常州長生巷常州賓館內,是江南地區最具明末清初風格的園林。
據了解,它是清順治進士、江西提學楊兆魯退休還鄉後所建。 建成後,楊兆魯常邀約王石谷、惲南田等人在園中雅集,作畫題詩。 王石谷曾作《近園圖》,笪重光題跋。 據《笪重光年譜》記載,康熙壬子八月,笪重光、惲壽平、王石谷作客毘陵近園,聯席夜話四十餘日,朝夕論書談畫。 石谷為笪重光、惲壽平各作山水兩卷,此《竹塢幽居》恰作於其時。
《竹塢幽居》雖然尺寸不大,但是保存精良,絹色如新,神采煥然,一直以來都受到書畫愛好者的青睞。 例如, 喜收藏、能鑑別的蔣祖詒就曾收藏過這幅作品。 江蘇太倉人仇焱之早年師從晉古齋古玩店業主朱鶴亭,收藏甚豐,且多精品,他也曾經收藏過這件作品。 值得一提的是,上世紀80年代,它曾被揚州文物商店收藏,但是,10多年前,它又被外地人“淘”走。
【人物名片】
“清初畫聖”王翬
王翬(1632年4月10日─1717年11月15日),字石谷,號耕煙散人、劍門樵客、烏目山人、清暉老人等。 江蘇常熟人。 清代著名畫家,被稱為“清初畫聖”,論畫主張“以元人筆墨,運宋人丘壑,而澤以唐人氣韻。​​”
他與王時敏、王鑑、王原祁被並稱為“四王”,加上吳歷、惲壽平合稱“清初六家”或“四王吳惲”。
其畫筆墨功底深厚,長於摹古,幾可亂真,但又能不為成法所囿,部分作品富有寫生意趣,構圖多變,勾勒皴擦渲染得法,格調明快。 在四王中比較突出。
其畫在清代極負盛名,康熙三十年(1691)奉詔繪製《康熙南巡圖》,歷時三年完成,受到皇太子胤召見,並繪扇書以“山水清暉”四字作為褒獎。 被視為畫之正宗,追隨者甚眾,因他為常熟人,常熟有虞山,故後人將其稱為虞山派。
有《康熙南巡圖》(與楊晉等人合作)、《秋山蕭寺圖》、《虞山楓林圖》、《秋樹昏鴉圖》、《芳洲圖》(常熟博物館藏)等傳世。 著有《清暉畫跋》。

南菁書法學會─柯沛鴻理事長自在閒章作品


2014年5月22日 星期四

吳湖帆《仙髻擁新妝》:漫施朱粉總絕塵

東方早報藝術評論 
吳湖帆沒骨荷花作品《仙髻擁新妝》 吳湖帆沒骨荷花作品《仙髻擁新妝》
秦丹
凡畫家,誰人不寫荷? 就像紫砂壺大師,誰不屢試“供春”?
但用“沒骨法”在熟紙上畫荷,是吳湖帆的一絕。 說到“沒骨法”,吳湖帆自稱是學徐熙孫子徐崇嗣的。 《圖畫見聞志》中說:“(徐崇嗣)其畫皆無筆墨,惟以五彩布成。” 較之於以筆墨落紙的畫法,可能五彩“沒骨法”更適合表現荷花的氣韻,吳湖帆稱“古人作畫尚筆尚墨者論甚廣,餘便以尚色圖之”。 對以豐厚學養入畫的吳湖帆,陸儼少評論說:“雖然他的法子可以學到,然其一種婉約的詞意,風韻宛然的嫻靜美,終不能及。”
論沒骨法的淵源,恐怕要追到建康年間。 佛教傳入東土後,寺門所繪青綠山水,用的就是“凹凸法”​​,這在《建康實錄》中有記載。 所謂“凹凸法”​​,就是不用筆墨,純以色彩分出向背的方法。
荷花本就不染俗塵。 用墨,就少了自然天趣,加了文人氣息。 沒有線條,荷花的靈動、婉然、卓越風姿、雍容體態,卻能表現得更加活靈活現。 不走一線,讓色彩在水的作用下形成淡雅的漬色,骨力只在有無之間、虛實之中,形神兼備的荷花朵朵盛開,彷彿剛剛從大自然中醒來,天顏細展。 活色生香、自然天成,這可能是沒骨法表現花卉佔盡天機的關鍵所在。
我自己喜歡畫夏日之荷,那盛夏中的一抹清涼,是文人的風骨,是畫者的興寄。 我畫荷是經黃萬里老師指導,從臨習謝稚柳先生的荷花開始。 後來,我自己研究臨習張大千等近現代名家的荷花,以及宋元以降的工筆劃稿,頗有心得。 但當我開始自己創作荷花作品,尤其是創作了大幅的荷花作品後,越來越感到,要表現荷花的氣韻,的確不易。 我希望能把荷花畫得既好看、又雅緻,但這二者,在中國畫中,本身就是一對矛盾。 我固執地認為,荷花就該如仙子般集綺麗美艷與清麗大氣於一身。
翻看歷代寫荷名畫的圖錄,我的心中有了一絲絲的憂愁和苦惱。 直到有一天,我在畫冊上看到吳湖帆的沒骨荷花《仙髻擁新妝》,頓覺開朗。 我一直喜歡惲南田的花卉氣韻,吳湖帆的荷花,就有這種氣韻。 這是一種用文化修養駕馭色彩的能力,不見墨色,單用粉彩,卻不至流於輕艷浮麗,能更精準地表現荷花的仙風潔質。 漫施朱粉,卻總絕塵,吳湖帆做到了。 這是不是就是吳湖帆所說的“濃艷輕清、工逸兼長”的傳統?
只見畫中幾朵荷花風姿綽約宛若仙子,花瓣為曙紅色或胭脂色經水粉衝染,一層層次第展放;深淺汁綠加粉質顏料暈染的荷葉,尤其清麗;一卷幼葉,藤黃稍重,有如青鳥般殷勤探看。 畫作再配上吳湖帆取法米芾、趙佶,糅以三代兩漢金石,六朝隋唐碑帖的題字,整幅畫有一種“古艷沉靜”(吳湖帆語)的高貴美。 吳湖帆是吳門畫派中的近代大家。 吳門畫派在明代,就是以既振興文人畫,又規範“浙派”末流技法粗陋之習為特點的。 在吳湖帆的時代,風行溝通中西畫學,世人以傳統國畫為陳腐,而一些畫家又講所謂“不拘繩墨,機杼從心”,如何維持傳統不敝,成為吳湖帆的現實追求。 可以說,吳湖帆別無選擇。 當他的祖父,吳門畫派大家吳大澂有意讓他接手家統,將畢生大部分珍藏傳給他時,當外祖父大收藏家沈韻初的《常醜奴墓誌》入藏吳湖帆之手時,當吳湖帆的夫人潘靜淑帶著光緒年間軍機大臣潘祖蔭家的部分收藏嫁入吳門時,吳湖帆注定一生要守住的,就是傳統。
其實以前也看到過吳湖帆的沒骨荷花,但都沒像《仙髻擁新妝》這幅作品,幾乎是瞬間激發了我在墨色辨證方面的覺醒。 這也許就是機緣巧合吧? 我急急地要張淵師教我畫,張淵師從櫃中取出她珍藏的“抑非紙”,說這是父親張守成珍愛的,以前也不捨得給她,前幾年才托安東師弟從美國帶回,為當年她的舅父陸抑非監製,只有一小卷,她也不捨得用。 她拿出夾在其中的一小張,展在桌上,用沒骨法暈染紅荷給我看。
沒骨法寫荷,要活靈活現,葉之向背,花之開合,枝條之走向,如自然天成,就離不開寫生的功夫。 生 活中吳湖帆也是極親近荷花的,據張淵師回憶,她從小隨父親張守成去師公吳湖帆家,見花瓶裡總插著荷花或蓮蓬;吳湖帆有一老友收藏家孫邦瑞先生,家住大木橋 路,他的一位朋友在當時很冷僻的中山南二路有一大片荷塘,荷花品種很多,孫先生曾多次陪同吳湖帆先生去那裡賞荷寫生,有時孫先生還帶吳湖帆的學生去,張淵 師學畫時也曾隨同去寫生過。 每年夏天,孫邦瑞先生都會采了荷花、荷葉、蓮蓬,送到著名收藏家、鑑賞家、畫家、書法家、詞學家吳湖帆家中去,這就是嵩山路八十八號的“梅景書屋” 。

南菁書法學會─柯沛鴻理事長書法作品

2014年5月21日 星期三

潘天壽指墨茶畫稱絕響

 美術報 
潘天壽 指墨畫《舊友晤談圖》 潘天壽指墨畫《舊友晤談圖》
■竺濟法(浙江寧波)
豐富多彩的中國茶文化不乏著名茶畫。 筆者最近發現,同鄉現代國畫大師、美術教育家潘天壽先生的國畫《舊友晤談圖》,是歷代茶畫中唯一的指墨畫。
潘天壽(1897-1971),浙江寧海人。 字大頤,號壽者,又號雷婆頭峰壽者。 1945年任國立藝專校長。 1959年任浙江美術學院院長。 他對繼承和發展民族繪畫充滿信心與毅力,為捍衛傳統繪畫的獨立性竭盡全力,奮鬥一生,並且形成一整套中國畫教學的體系,影響全國。
指墨茶畫《舊友晤談圖》作於1948年,指墨畫,紙本設色,規格90.7×40.5cm,現藏杭州潘天壽紀念館。 潘天壽擅長指墨畫,有多幅巨制大作,登指墨畫之高峰。
《舊友晤談圖》畫面為兩位飽經風霜、仙風道骨的久違老友,在巨石蕉林下對坐品茶,閒談亂世生計之艱辛。 兩位老友正面者似乎在訴說,側面者在聆聽,面部表情豐富。 指墨畫畫得如此細膩,實屬難得。
畫面上方題詩云:
好友久離別,晤言倍覺歡。

峰青昨夜雨,花紫隔林巒。

世亂人多隱,天高春尚寒。

此來應少住,剪韭共加餐。
詩句不難理解,主題為亂世之中好友難得相逢,字裡行間隱隱透露出畫家無奈的避世之情。
雖然畫題和題詩中未見“茶”字,但畫面中的一壺兩杯,則是非常巧妙的點綴,與畫題“舊友晤談”相呼應,深化了“晤談”主題,這是畫家的高明之處。 此畫已被茶文化界列為茶畫,這可能是畫家始料未及的,可謂是“無心插柳”了。
這一題詩另見畫家1944年所作的《山齋晤談圖》,不同的是,《山齋晤談圖》不是指墨畫,畫面為古松、山齋,未見人物。 該是畫家比較喜歡這一題詩,也許他認為舊作題詩還不很到位,在4年之後的指墨畫《舊友晤談圖》上再題該詩,使詩書融為一體。
1984年,山東籍著名畫家和書畫收藏家徐伯璞,將潘天壽20世紀40年代贈送他的水墨梅花茶具圖《與君共歲華》等7幅作品,捐獻給江蘇淮安市博物館,最近幾年才見諸媒體與讀者見面。 此畫為大寫意佳作,可與齊白石的著名茶畫《梅花茶具圖》媲美,茶畫中又多了一幅難得的名家名作。
水墨畫《與君共歲華》縱23厘米,橫64厘米,紙本,是潘天壽1945年的作品。 此畫筆墨簡約,看似不經意之作,實則匠心獨具,情感熾烈。 畫面為一把茶壺、三枝梅花、一隻茶杯。 茶壺為造型古雅樸拙的陶壺,以闊筆重墨皴染,古意盎然。 茶杯以淡如輕煙的筆觸勾寫,給人以現代感。 壺、杯之間有兩枝三叉梅花,自左向右平放,疏影橫斜,節律自然。 花有盛開的,也有含苞待放的花蕾,孤清冷艷,姿質幽美,暗香浮動,茶香梅馨躍然紙上。 茶的清淡、梅的高雅,暗喻主人品格的高潔。
畫上題字曰:“與君共歲華”。 落款為:“銘竹嫂夫人鑑可,三十四年初春,壽”。 下鈐“潘天壽”白文印。
記載了潘天壽與徐伯璞夫婦的深情厚誼。
徐伯璞(1902—2003), 山東肥城人。 曾任濟南市中學校長、南京國立戲劇專科學校校長等職,20世紀30年代與潘天壽相識。 1944年,他們又在重慶相聚,徐氏時在國民政府教育部任職。 潘氏先在國立藝術專科學校任教,後在美術教育委員會任職。 畫題“銘竹嫂夫人”即徐氏夫人蔡銘竹女士。 蔡銘竹(1909—1980),廣東番禺人,時在重慶某小學任教。
當時正值抗日戰爭期間。 潘氏與徐氏意趣相投,當時潘氏單身,生活清苦,徐氏經常邀請潘天壽到家中小酌。 其間潘氏常在徐氏家作畫,凡中意之作,均贈送徐氏夫婦。 《與君共歲華》作於1945年。 是年春節,徐氏又邀請他到家中品茗賞梅,共度佳節。 潘氏頗有雅興,潑墨作畫題贈女主人。 這是作者和徐家交往和友誼的歷史見證,也是對徐家女主人殷勤款待的答謝和讚美。 此圖樸中藏華,雖貌似平淡,然平中見奇,突奇走險,寓意深刻。 使人聯想到畫中之情、畫外之畫——兩位知音好友一邊品茗,一邊賞梅。 其樂融融,其情濃濃,情深意長躍然紙上。
據徐氏介紹,這批潘氏佳作,一直秘不外宣,精心呵護,“文革”時尚有14幅,是潘氏抗戰期間留下最多的作品,在潘氏存世200多幅作品中佔有重要地位,對研究潘氏藝術特色具有重要意義。 1984年,徐氏將潘氏《與君共歲華》等7幅作品,連同另外45位近現代藝術家的100多幅書畫捐獻給江蘇淮安市博物館,才得與觀眾見面。
潘天壽生活儉樸,不嗜菸酒,喝茶也不講究。 筆者在他的數百首詩作中,看到很多涉酒詩句,可惜僅找到一首難得的茶詩——《兜率春茶》:
露芽說兜率,陸羽未知名。

何須六七碗,兩腋始生風。
“兜率”系梵語音譯,猶言天宮,為欲界六天中之第四天名,分內外二院,內院為彌勒菩薩的淨土,外院為天人享樂的地方。 兜率宮為太上老君所住。
兜率茶產於浙南勝境雁蕩山常云峰下兜率洞附近,原名鬥窟茶。 清代曾唯纂《廣雁蕩山志》記載雁山茶有四品:白雲茶、紫茶、鬥窟茶、白山茶。 常云峰因霧隨峰轉得名。 相傳遊人抱著至誠登山,雲霧便會自行消退,因此也叫靈俯山。 唐代張又新有詩云:“仙俯靈巖莫漫登,彩雲香霧晝常蒸,若能到此消心願,隱豹垂天亦為澄。”常云峰下方的兜率洞周圍非常適宜茶葉生長,鬥窟茶被譽為雁茗中的極品。 當地能仁寺顯廣法師愛茶,將此茶更名為兜率茶,富有仙家道氣。
1955年,潘天壽曾赴雁蕩山寫生,留下《靈巖澗一角》、《記寫雁蕩山花》等多幅反映雁蕩山水的墨寶。 《兜率春茶》該是作於其時,想必是他品茶之後留下的傑作。
雖然潘天壽少有茶詩,但從該詩來看,他是知曉茶史的,四句詩中,不僅寫到茶聖陸羽,還化用了盧仝的“七碗茶歌”。
此詩極言兜率茶茶品之美,無疑為雁山茶難得的文化珍寶。 可惜該詩流傳較少,未見當地宣傳。 寧海20世紀80年代崛起為新興的名茶之鄉,望海茶、望府茶相繼被評為全國名茶,先後取得國際、國內有機茶認證。 可惜潘天壽在“十年內亂”中頗受折磨,英年早逝,否則當為家鄉茶文化留下寶貴的精神財富。

2014年5月19日 星期一

南菁書法學會─柯沛鴻理事長書法作品


傅抱石《疑是銀河落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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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抱石《疑是銀河落九天》1300萬落槌 傅抱石《疑是銀河落九天》
  傅抱石《疑是銀河落九天》尺寸:132×39cm 約4.6平尺
傅抱石《疑是銀河落九天》賞析
文/蕭平
一九六一年六月初,傅抱石先生到東北地區訪問寫生,歷時近四個月,同行的還有關山月先生。 所訪地以長白山和鏡泊湖停留較久,畫得也最多。
“茲遊奇絕冠平生”是傅抱石先生的感慨。 在鏡泊湖看鏡泊飛泉,先生有一段自述:“大約下午三時光景,金色的太陽正射在瀑布上面,銀花四射,洶湧澎湃,猶如萬匹白練憑空奔來,真是心為之悸,目為之眩,李太白的名句:“疑是銀河落九天”,若移到鏡泊湖,那再恰當也沒有了。”
《疑是銀河落九天》一圖正是藉鏡泊飛泉實景來反映太白名句的。 這種相距十個多世紀的溝通,這古今的結合,實在頗具浪漫色彩。 圖中懸崖高聳,飛流直下,氣勢逼人。 崖上兩人,臨泉指點,神采飛揚,其中一人當是李太白。 筆是勁而蒼的,墨是鮮而活的,烘染得當,氣脈貫暢。 面對而立,似可聞飛瀑之聲,似可感水氣撲面……其妙處如有神助,是否有酒的作用? 畫右下端有兩次題款。 其一為篆書一行:“疑是銀河落九天。抱石東北歸來寫。”其時應在一九六一年秋。 其二為行書兩行:“朱光同志惠賞即求指正。一九六二年五月杪,傅抱石於南京併題。”上款朱光(1906-1969)生前曾任廣東省副省長、安徽省副省長,愛好書畫與收藏。 此圖正出於其家。 藝術佳品借市場以流動,讓更多的人得到了欣賞、收藏和研究的機會,是頗具積極意義的事。

2014年5月18日 星期日

趙孟頫手墨《致宗元總管札》

北京青年報 
趙孟頫 《致宗元總管札》 趙孟頫《致宗元總管札》
趙孟頫手墨《致宗元總管札》將現身。 該手札是39歲的他在濟南路總管任上給季宗元的私信,是本次拍賣最為重要的作品。 作為中國歷史上最頂尖的書法家之一,趙孟頫的書作受到歷代藏家的珍視,流傳至今,大多被世界各國博物館收藏,絕少在民間流傳,能在拍賣市場上露面的就更加稀少了。

王雪濤《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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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濤《孔雀》510萬落槌 王雪濤《孔雀》
  王雪濤《孔雀》尺寸為131.5× 67.5cm 約8.0平尺。
此幅畫家寫孔雀矗立枝頭,綺麗多姿,富貴堂皇。 王雪濤是小寫意花鳥的大師,更是花鳥情態的大師。 他曾認真談述花鳥畫在意境創作中畫情、畫理、畫趣之關係,他認為情和趣是畫家自身的感情。 “中國繪畫傳統是注重寫意的,如同京劇藝術一樣,不拘於機械地再現對象,更要把握對象的精神氣質,著意於創造意境以感染觀者”。 “一幅畫的內容是好的,但總要有情趣才能打動人心。要畫得引人生情,畫家要先自動情。”這一認識已將畫情、畫趣提高到審美範疇,“奪造化而移精神”,借物寄情、緣物寫心,將主體精神寄託於畫筆和筆下之形象,表達出畫家無限的情思,並以此給予觀賞者以藝術之美的感受。
王雪濤從事小寫意花鳥創作,取材廣泛。 雪濤翎毛、禽鳥畫題靈動有致,這不但得力於王雲、華新羅,而更多的是源於對自然界的深切體驗,筆下之形象總能以擬人化的手法而傳情脈脈。 論者常謂其作為“雅俗共賞”。 他設色明快響亮、形象靈動秀麗,雖雅而非孤芳自賞,雖俗而絕非俏媚。 他沒有步其源遠流長的離象得神、離形得似的傳統,而是在形似之間求其神似,或可謂似與不似間求似。
市場所見王雪濤多以小幅居多,如此四尺整紙堂皇之作,配以畫家雙題,確為致精緻稀。

南菁書法學會─柯沛鴻理事長書法作品

南菁書法學會─柯沛鴻理事長書法作品